豆扎Xflo萨。
德扎和法扎的xover。
小号,非礼勿吃。
警告:可能有RPS混入。
 

【豆扎Flo萨】编号29&33:秋千·糖饼干·后颈的亲吻

鬼。幻焰。:

甜到癫狂!我死了!

乔秋秋:

       +豆扎Flo萨,请一定看清后再食用!

       +就是个糖分有点超标的无脑小甜饼

       +赌气的莫扎特 & 人形自走甜品屋萨列里

       +红袍子的阿玛迪是真·红娘

       +并不会起名,直接从 @鬼。幻焰。 太太理好的脑洞集合里拿了编号,整得和档案馆似的……

---------------------------------------------------------------------------------------------

 

       “嘴巴是无法说服耳朵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萨列里终于叹了口气,看着那个打死不抬头的金色脑袋开了腔。他当然知道今天早上宫廷里发生了什么,莫扎特,这个有时候真诚耿直得过分了的小天才和几个贵族大吵了一架。按照这位心直口快的音乐家的性格来看,又得罪了谁、又对谁吐了舌头、又把谁家的小公子骂得面红耳赤甚至哭鼻子都不算稀奇事。但今天他们吵起来的焦点让萨列里有些尴尬,因为事件的起因某种意义上正是因为他。


       乐师的地位在社会中从来不算高,即便成为了宫廷乐师长,对于权贵们来说也不过是可使用的棋子或可消遣的对象。那些凭空而生的调侃甚至带了点恶意的戏谑早就听得萨列里耳朵生茧,偶尔直指向他本人或是他音乐的负面意见仍然如同针刺,但他已经学会了用那副不动声色的面具虚晃着挡过去。但莫扎特就不同了,他过于尖锐又干净得过分的处世之道容不下这种东西。

       “没想到莫扎特这小子会帮您说话。”罗森博格在绘声绘色地描绘事件的经过时,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萨列里本来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在重音上敷衍地点个头,意识到他到底说了什么时突兀地顿了顿身形,抬起眼就看见那个小个子双手交叠撑在杖子上,食指一下一下地拍着压在下面的手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萨列里投来的复杂眼神,意犹未尽地仰着头嘬了一下嘴唇。

       “但不得不说,那场架吵得真是太淋漓尽致了。哇啦哇啦哇啦,声音大到附近的贵族们全聚过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小子绝对有写剧本的天赋,我就没听他说过两段重复的骂人话,就是用词下流了点——太多脏字,太多脏字了,粗俗得忍不住让人捂耳朵,萨列里!”

 

        “那是您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金发的小乐师闷闷地回击,他坐在一个制作粗糙的秋千上偶尔地晃一下,因为萨列里正站在他的面前而没法大幅度地蹬离地面。他双肘内侧扣住两边绳子,整个人前弓着像是再多一些就要直接栽下去,白色的靴子百无聊赖地磨蹭着泥土,往后几步再拖拖踏踏地前移,似乎根本不介意靴头因此变得脏兮兮。

 

        萨列里对这个秋千有印象。他时不时会在这个离皇宫不远的小树林里散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出现了这只歪歪扭扭系在树干上的秋千,经过某一条小路的转角时正好能从树木的缝隙间看见那块晃悠的木板。

    “这是您做的秋千?”

    “喂,我为了维护您的尊严可是和那帮脑袋被食物塞住的家伙大吵了一架。起码表示一下感谢吧。”

    “从现在来看,这件事只是成了他们津津乐道的小故事。恐怕之后的几天我们就会听到各种版本。”

    “那您来到底是做什么的?”莫扎特抵着脚尖把秋千拽到了腾空前的极限,双肩卡在麻绳上没个正形地被挂在那儿,他抬起脸示威般地盯着萨列里,像是要是没有得到满意答复就会直接撞过去,“我现在可不想听到要服从、要沉默、要恭敬这样的玩意儿。”

    “……我并不知道您在这里。”几秒的沉默之后萨列里决定实话实说,双手背在身后挺直后背并没有从秋千的必经轨迹上离开,“是阿玛迪带着我来的。”

 

        萨列里说的是事实,或者说,至少一部分是。也许是自己在细节上太过敏感,但罗森博格那时候看过来的眼神让他心烦意乱。工作是没法继续了,顺着小树林散步也不能让心情缓解太多,萨列里已经在思考城里的哪一家甜品屋可以让自己暂时获得心灵上的平静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头顶假发穿着金红色外袍的男孩子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从身后扯住萨列里的衣摆时差点把他吓得叫出声。

     “阿玛迪?”萨列里记得莫扎特与自己提过这个男孩子,但对他的印象只限于偶尔瞥见的快速跑开或者缩在角落的一抹模糊的红色,萨列里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第一时间跳进自己脑海的名字是这个。

        阿玛迪点了点头,仍然是那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不由分说牵住了萨列里的手往后退着,返回岔路时选择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路径。他半走半跑起来的速度不算慢,甚至几次扯得萨列里有些跌跌撞撞,还没来得及询问闷头走路的男孩子要把自己带去哪儿,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只两根麻绳一块木板拼起来的秋千,还有那个在上面缩成一团愤怒情绪快要实体化的白衣乐师。

 

        莫扎特因为萨列里的回答蓝色的眼睛瞬间夸张地睁大了,下一秒就扭着秋千猛地转过身开始寻找那抹红色的身影,两条麻绳上发条般被扭了好几圈,以至于脚尖刚腾空就被嗤嗤地转回了原位,幸亏反应够快才没有顺着惯性撞上面前的黑发男人。

        但莫扎特的白靴子算是彻底脏了,他低头用鞋底在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两条深色小土坑中泄恨般地又磨了磨,整个人逐渐又蜷成一团弓下了脊背。他敞开穿着的外套被拽得很低,兜帽几乎和肩胛齐平,里面的那件圆领衫又是松松垮垮的棉布质地,低下头时大片的后颈皮肤因此暴露出来。萨列里垂下视线从颈椎凸起的微小弧度上滑过去,突然攥紧了背在身后的手指,压下了凭空冒出想抚摸那里皮肤的冲动。

 

        阿玛迪在确定了萨列里会走过去后早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他这样搬救兵的行为对局面没有产生丝毫正面影响。莫扎特看起来更加气鼓鼓了,憋着气两只脚相叠着踩在一起,低着头拒绝进行任何视线接触,任由尴尬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

“叛徒。”这是不知道多久之后莫扎特突然咬着牙尖恨恨挤出来的第一句话,“阿玛迪那个叛徒。”

 

        莫扎特听见萨列里又小声地叹了口气,但他仍然没有抬头,也没什么打破沉默的兴趣。其实他自己已经不太想得起来一开始是为了什么赌气,贵族们提到萨列里时轻慢的语气肯定是主因,吵架时没有发挥到淋漓尽致就被人拖了出去也让他不爽,还有这个不省心的阿玛迪,不领情的萨列里——算了,他气早就消了,但就是不太想理面前的这位乐师长,能让他困窘到站在原地不知是去是留的机会可不太多。

他从低着头的视野里只能看见那双黑色的鞋尖,然后突然就有什么东西递了过来。莫扎特反射性地往后一缩以便看清全局,意识到是萨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糖饼干,正捏着一块平伸出小臂如同哄孩子般递到了他的鼻尖下面。

 

    “……您当我是阿玛迪吗。”

    “恕我直言,您比他要像小孩子。”

    “您之前又没见过他。”

    “我已经见过您足够多的次数了。”

        莫扎特被这种平淡得毫无波澜的疏离语调噎得气不打一处来,几次张口那些慷慨激昂的骂词刚发出第一个音节就给憋了回去。那个黑发男人仍然向前平伸着小臂,眼睑半垂着看向他时表情都很少有什么变化,只是手腕因为过久保持同一个姿势有些微微发抖。

        萨列里似乎也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傻,犹豫了几秒之后准备收回手,莫扎特却在这个时候突兀地凑了过来。他一把攥住层层叠叠袖口包裹下的手腕,把对方向着自己拽过来时一口叼住那只米黄色还撒着糖霜的厚饼干。萨列里吓得松了手,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莫扎特在饼干被咬开时自己接住了剩下的半截。

 

        “我的天哪……好甜。”黄油融合着砂糖,在口腔爆开的甜度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莫扎特抖了一下,他盯着手里的半块饼干,又看了看萨列里正在用手帕重新包住的剩余一小叠。

        萨列里感受到视线后抿着嘴唇看向他,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中带着零零碎碎的小亮点,但很快就断开了接触。莫扎特仍然直勾勾地盯着他,思考着这双称得上柔软的暖色双眼为什么在大部分时候显得那么不近人情。他琢磨了一会儿,又用门牙磕下来一小块饼干。

 

    “……抱歉。”这个时候他听见那个黑发男人很小声地开了口。

    “唔?”莫扎特把剩下的饼干拍进嘴里,声音因为咀嚼有些模糊,“饼干吗?的确甜得吓人......不过还是挺好吃的。”

    “我不是在说这个,”萨列里皱着眉尖一瞬间看起来有不知所措,空出来的手指在空中小幅度地胡乱画了个手势,“我非常感谢您先前在皇宫里维护我的名声,即使选择了并不妥当的手段......我想您值得一个感谢。”

        难得的坦诚覆盖在断续的客套话之下,急促的语气和生疏的道谢根本不像是他惯有的风度。莫扎特的那几朵小乌云瞬间一扫而空,抬头看着那个已经开始把食指指节抵在鼻尖下面掩饰尴尬的乐师长,只觉得心里一片愉悦的明亮。

    “唔,萨列里大师?”

    “是的?”

    “请再给我一块饼干吧。”



 

       莫扎特低头吃东西时双肘撑在膝盖上,萨列里的视线又不受控制地移向后颈。他金色的发尾盖住了一小部分皮肤,颈椎顶起的弧度随着动作凸出又平滑下去,从树叶的间隙间洒下的光斑印在上面。

       而这一次莫扎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般突然抬起头,萨列里躲避不及地被抓了个现行,一瞬间只觉得脸颊烧红了起来。

       “哦呀。”莫扎特叼着半块饼干笑起来的模样更像是个十足的小流氓,蓝色的双眼弯起,他直起腰踏住地面,手肘勾在秋千上一点点缩近两人间的距离,又把两根麻绳交叉着扭了过去,口齿不清地背对着他侧过头。“您可以摸摸看的。”

       春末的风已经带上了暖意,萨列里能听见叶片互相摩擦的沙沙声。莫扎特似乎仍然在笑,脚尖轮流踩着地面不安分地晃着,试图用眼角余光看见另一人的反应,把剩下的一小块糖饼干咬得饼干咔吱响。


       萨列里倾身吻了下去。


--FIN.--

评论
热度(101)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金子与黑白键 | Powered by LOFTER